本文乃“在那里过这片”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京剧剧本的人物塑造,有着典型的中国戏曲自己的特色。概括地说,京剧人物塑造,除了有着与其他戏剧和文学作品一样的性格刻画手段之外,还有着自己的独特手法:《杜鹃山》1.类型化与个性化相结合京剧舞台上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具体的人,又都能归入京剧的某个行当。剧本写作时,无论人物的唱词、道白、动作、行为,除要符合人物的个性外,也必须符合这一人物所属行当的表演方式。行当的划分,原本是传统戏曲根据角色的性别、性情、年龄、社会地位等等的不同,在化妆、服饰、表演方面加以区别的一种演员专业分工。它可以使看戏的观众一下子就初步了解台上角色的大体性格类型,进而,行当特殊的表演、唱念、化妆造型,又使角色的性格得以强化、鲜明化。萧长华先生谈“打戏”即编剧时,就指出,过去要以戏班演员的“工”,以演员特长为选目的依据。《思凡》剧照梅兰芳先生谈编剧时也谈到,选题时应该考虑到主要演员的具体条件(包括行当)。如《穆桂英挂帅》前半部分是青衣,剧本就须安排一段慢板唱段才有分量。又如《曹操与杨修》,两个主要人物一个是花脸,一个是须生。可以认为行当的划分,实际上是人物性格的粗分类。这种粗分类,构成了京剧人物塑造的第一步。当然,光有这第一步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有细致刻画的第二步,才能完成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塑造。也就是,运用情节、细节、语言、动作等等手段,赋予角色独特的个性,塑造出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具体形象来。例如张飞与李逵,同属净行中的架子花脸,有着相通的表现形式。《穆桂英挂帅》但前者是个统率大军的虎将,后者是个揭竿起义的狱卒,阅历地位、身世经历都有很大差异,其语言、行为、思想方法乃至脸谱、服饰都有很大不同。又如《醉酒》的杨贵妃和《三娘教子》的李三娘,同属旦角,以青衣优美讲究的唱工为主要表现手段,但地位身份、遭遇处境、心襟个性不同,展现在剧本中和舞台上的两个人物形象区别就甚大。类型化与个性化相结合的塑造方法,往往能十分有效地达到目的。在比较接近生活的现代戏里,行当已有很大突破,但仍然无法、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完全抛掉行当。李玉和、郭建光、杨子荣、施洋的老生特点,李勇奇、雷刚、座山雕的花脸特色……都十分明显地展示在观众面前。《三娘教子》2.诗歌、音乐、舞蹈三位一体综合运用三位一体的美学思想,必然形成三位一体的人物塑造方法。京剧比其他许多中国戏曲更突出地运用综合手段塑造人物。提到京剧艺术多种多样的表现手段,总使众多其他舞台艺术门类的演员和编导羡慕。唱、念、做、打、舞,尽管每个戏各有侧重,比之于手法较为单一的其他舞台艺术,无可置疑地显得极为丰富。这一情况,对于剧本编撰者而言,一方面可以在更大的创作空间中奔腾驰骋;另一方面也因为手段的复杂多样而更具难度。编剧者必须娴熟地掌握符合京剧声腔格律、表演规范的写作技巧。它的音韵节奏、动作方式、衔接办法……都有其自己的规律。掌握它并且运用自如,就能够塑造出有声有色,为广大观众无法忘怀的人物形象来。《贵妃醉酒》由于唱在京剧表演艺术中占有的重要位置,为数众多的编剧,把唱段的布局和唱词的撰写,视作塑造人物形象的首要环节。在刻画人物的主要唱段中,诗歌、音乐、舞蹈三位一体的表现手法往往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例如《贵妃醉酒》中杨玉环长达40分钟的唱,《穆桂英挂帅》中穆桂英手捧帅印决定担当挂帅重任的大段唱,没有一段不是精彩的诗句、动听的音乐、优美的舞蹈的成功结合。通过这些手段的综合运用塑造出来的人物,确实给几代观众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样的例子在传统戏中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在比较接近生活的现代戏里,也同样如此。《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的唱段,《杜鹃山》中柯湘“无产者等闲看惊涛骇浪”的唱段,《红灯记》中李铁梅“提起敌寇心肺炸”的唱段,都是很典型的例证。《红灯记》3.不拘泥于形似,着力追求神似不去追求对生活中人物外部形象的单纯模仿,而侧重于揭示人物的精神世界,展现人物的品格、气质、意志、襟怀等内在特质,是京剧人物塑造的又一个特长。京剧剧本中,不需要像写实主义话剧那样,在一个非常实在的地点和环境、非常具体的时间里,非常符合生活真实地表现人物。它用歌唱、诗词、舞蹈化的程式动作等等虚拟手法直接揭示人物的精神世界。例如:京剧剧本往往以极其凝练的画龙点睛的方法,在人物刚刚出场时,用引子、对子、定场诗或自报家门等办法,几笔就勾勒出人物的性格特点,让观众一下子直接进入,快速地了解人物的基本面目。又如,京剧剧本常常使用独唱、旁唱以及幕后伴唱等形式,直接抒发人物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智取威虎山》此外,京剧剧本中的人物,常常可以跳出规定情境,直接与观众交流、对话,或流露内心深处的秘密,或探讨评介,或调侃逗趣。凡此种种,都是跳出生活真实,追求神似的人物塑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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