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源:东方今报」
猛犸新闻·东方今报首席记者吴净净/文
闫妮最近演了一位京剧名角,这位叫柳碧云的人物,是北京卫视热播剧《亲爱的爸妈》中的女主角。虽然这个家庭剧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但女主角是个坚持穿衣自由、婚恋自由有着超前意识的女性角色,也是个在平凡生活中磨砺出智慧、担当和真情的女性角色。所以,尽管是年代剧中的人物,但自由坚定的柳碧云与现在的闫妮仍有很多相像之处,在接受猛犸新闻记者采访时,闫妮坦言“以前可能每个角色跟我都有一些相像的地方,也有我想表达的东西,不过以现在这个阶段来讲,柳碧云更像我闫妮这个人”。当然,也聊了不少与王砚辉扮夫妻的幕后故事,以及与张逸杰、翟潇闻、李春嫒、秦牛正威等后辈们的“亲子趣事”。
挑战京剧名角“这是个挑战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亲爱的爸妈》讲述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聚焦一个再婚家庭,剧中对婚姻观念、亲子关系等话题进行了探讨和呈现,闫妮饰演的柳碧云,是一位京剧名角,与传统家庭剧中的女性形象不同,在特殊的年代背景下,身为京剧名角儿的她勇敢结束不幸福的婚姻,与江天怀重组家庭,也彰显了那个时代女性精神的觉醒,此外,柳碧云坚持穿衣自由、婚恋自由,这些超前意识也为观众和角色搭建了一条沟通的桥梁。家庭中,要操持重组家庭所面临的种种矛盾;时隔十年重返剧场,在工作中,也有着不少麻烦和纷争。但不管遇到什么不如意,总能坦然面对,用自己的坚韧和坦荡,成为子女的精神力量,在闫妮眼中,这个人物是“润物细无声的,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扮演柳碧云时,闫妮的京剧扮相也颇令人惊艳,但她坦言戏曲这块也是拍摄中首先面临的一个挑战。所以,闫妮在开拍前也做了大量案头工作,看了很多相关京剧名家表演的视频和资料,也专程请教了曾经学过京剧的王学圻,那段时间他们一直聊这个角色,对方也给了她很多的建议,“他告诉我最主要的是要把京剧演员在生活里的状态要拿捏出来,在台词上和仪态上都要跟以前有所不同。”
问:柳碧云是一名京剧演员,从唱腔再到仪态做了哪些功课?
闫妮:这是我演这个戏最大的一个困难,但也是对我最有吸引力的,因为戏曲是从小融入到骨子里的一种童子功。我那段时间一直在看张火丁、迟小秋、程砚秋的演绎,因为他是程派的,我也把他们很多的资料,平时谈话什么的都翻出来看。
还有王学圻老师,他曾经演过京剧,那段时间一直在跟他聊这个角色,他也给了我很多建议。他说最主要的是你要把京剧演员在生活里的状态拿捏出来,这个是你要下功夫的,所以他说我平时在台词上和仪态上都要跟以前有所不同,他说这个是我要注意的。他还讲了很多京剧演员平时说话的一种感觉,比如说在公共汽车上你不小心碰到别人了,会说一句“对不起,让您受累了”,其实她(柳碧云)的台词是要去雕琢的,这个都是我要去反复想的和去看剧本的。
问:柳碧云热爱京剧,对演绎的角色有着深刻见解,尤其是谈薛湘灵那一段戏令人印象深刻,有提前了解《锁麟囊》这部戏吗?
闫妮:《锁麟囊》其实别说是年轻观众了,就是我这么大岁数的人,我如果没有演的话也没有太懂,可是真正要懂得了的话,也有传达给年轻观众的东西,这部戏其实讲到最后是“种福得福,早悟兰因”,如果我现在有能力去传达给年轻人,还是挺有意义的事情。
问:支持江雪生下孩子、提倡穿衣自由、追求家庭地位平等……在那个年代,柳碧云是个超前的人,更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柳碧云如此“与众不同”?你觉得这部剧真实描摹了那个年代的女性吗?
闫妮:我觉得其实每个年代都有超前的人,她的与众不同跟她的人生经历,她的职业,都是有密切联系的。因为她在戏剧中也走过了很多人的人生,还有在她自己的生活中也遇到了一些起伏,她也遇到了一些大时代背景的坎坷,所以她看到和经历的很多,所以这个人就会更开放和自由一些。
问:如果用几个关键词来概括柳碧云这一角色,你会怎么形容她?她的哪些经历或者性格最打动你?
闫妮:我觉得柳碧云她内心是热爱她的艺术的,在戏里面只有她在讲到薛湘灵的这个剧本、在讲到这个戏的时候,她才显得不是那么云淡风轻,她跟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也是因为她真正地热爱她的演员职业,这个也是柳碧云身上让我佩服得一个样子。她在生活中还是很云淡风轻的,这个人不管哭过笑过,她会自己解决生活或者解决一些问题,她是一个……我觉得是润物细无声的,也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有一场戏我印象挺深刻的,这场戏也是现场我自己忽然想到的,就是李冰被他爸爸打了,刚好我那天穿了一双练功鞋,李冰醒来说“妈,你穿的这个鞋子挺好看的”,然后柳碧云就转身做了一个京剧亮相。我觉得在这一场戏里面,她其实有一个表达方式,我感觉有一种很坚韧的美,有一种为人母的克制。
探讨亲子关系“她给了每个孩子最大的体面和尊重”作为一部家庭剧,《亲爱的爸妈》也全景式展现了江家“一地鸡毛”的琐碎日常,剧情中毫不避讳描述平凡家庭遭遇的亲情矛盾、生活困扰和情感烦恼,同时也对江家人处理问题的行为和方法进行深度挖掘,放大每一个家庭成员身上的闪光点。比如当得知李冰被同学欺负,江家人团结起来,江梅帮李冰“报仇”,江林教李冰要“学会反击”,柳碧云和江天怀则前往欺负人的同学家里,亲自“拜访”家长。而最近的剧情中,江梅屡次帮柳碧云解决问题,两人之间逐渐少了剑拔弩张,母女间开始冰释前嫌……这些展示家庭凝聚力的行为,也引发了观众的讨论,也被“江家人积极乐观的生活方式”打动。
事实上,在那个特殊年代,柳碧云的工作和婚姻也为她招致了流言蜚语,但她却活得通透、勇敢做自己,成为特殊年代背景下一抹亮丽风景。在家中,柳碧云努力与孩子做朋友,当然作为“虎妈”,她对孩子也是严格要求;同时她也给与每个家庭成员尊重和信任,为家人无条件付出;在职场,她始终用过硬的业务能力说话,为角色与他人据理力争,展现了她对艺术的坚守的追求;面对婆媳矛盾,她不甘示弱,以平等的姿态与婆婆交流,尊重婆婆的同时,也缓解了婆媳矛盾。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柳碧云处理职业与家庭的平衡,这是当今都市职场女性普遍面临的问题,也很有现实参考意义。
提到这些,闫妮坦言,这些也是人物最为闪光的地方和打动自己的地方,“其实每个家庭可能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柳碧云不管怎么样,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失去她自己,这个是这个人身上很大的一种魅力,也是她带给孩子的一种精神力量。”
问:再一次饰演母亲的角色又有哪些不同?
闫妮:我觉得柳碧云跟以往的母亲可能还有所不同,我觉得她是用她的方式给每个孩子最大的体面和尊重。对每个孩子她都不一样,比如说李冰,因为他从小失去母亲比较胆小,所以她对待李冰更加细腻、更加温柔。对江梅和江林,其实她都有自己的一种方法。比如江梅跟她说把她的照片剪了,她说“剪了就剪了,赶紧去吃饭”,都是用她的一种方式去跟孩子相处,还是我挺喜欢的一种感觉。她对江林,如果他犯了错误让她去解决,她解决完了之后还要让江林知道他的错误……她是这样的一个人,柳碧云不管跟谁在一起,她都有她自己,我觉得还是挺有魅力的。
问:在家庭戏中,柳碧云大多表现得非常“隐忍”。面对江梅的恶作剧、婆婆的刁难、江林的闯祸等她都很理智冷静,很少出现情绪失控的时候。你饰演的时候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吗?
闫妮:我没有压抑,因为我觉得柳碧云她不管是对婆婆,对她的老公,她其实都没有失去她自己,这个人她其实不是隐忍的,她还是她自己,我们讲人一辈子最终还是要找到自己,我觉得柳碧云身上有那样一股劲的。
问:这一次在剧中和年轻演员有很多合作,感受如何?
闫妮:回过头来想,真的都跟剧中的人一样,我还是看到他们身上的一些特点,我想既然我们都在这样一个剧组里面,我们一定要真正地去帮助他们,就是说大家也要互相地学习彼此。所以我不管跟哪一个演员,我们拍戏的时候我都会不遗余力地跟他们说,当然不是说我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我可以教他们一些方法,让他们去不断地尝试,可能每个演员的天分和基础都不同,但是我觉得这个戏里面所有年轻演员,我们在一起的感情都很珍惜。
我记得在王砚辉老师杀青的那一天,已经快凌晨两点多了,每个孩子都舍不得他走,我们就坐在一个沙发上聊天,每个孩子都讲他自己的经历。我就觉得看着这些孩子小,可是都有他们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那天晚上好像大家都讲出来了。
问:很多观众说,你和王老师两位演技派都带不动剧中一些年轻演员,你如何看待这样的评价?
闫妮: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大家都进到这个剧组了,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我要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让他慢慢地成长,这个剧组里来了一些演员说“我们知道是你,我们就更愿意来”,所以他们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更有责任去一起带动大家。
问:剧中,你与孩子们的互动很有看点,感人至深,你对女儿江雪、儿子李冰的扮演者有怎样的评价?
闫妮:我跟我这些孩子,张逸杰、翟潇闻,还有秦牛正威、李春嫒,前两天这些孩子都给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