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戏曲舞台上,从来都不缺少杨家将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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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五世请缨》由河南豫剧院一团演出。这是一出很震撼人心的戏,剧中所表现出的家国情怀、人生况味,以及舞台所呈现的杨门“五世”戎装的一幕幕,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中国的戏曲舞台上,从来都不缺少杨家将的戏,很多剧目亦是妇孺皆知。杨家将的故事发生在宋朝,且宋朝以降,由此产生和衍生出一大批杨家将剧目,很多剧种都有,诸如:京剧《穆柯寨》、《杨门女将》、《四郎探母》、《三关排宴》、秦腔《辕门斩子》、《金沙滩》、川剧《桂英打雁》、《花园激将》、《寇准背靴》、豫剧《穆桂英挂帅》、《杨文广夺印》、扬剧《百岁挂帅》等等。

还有一些剧目如《太君辞朝》、《十二寡妇西征》、《杨排风》、《杨八姐盗刀》等等。总之,依据杨家将所产生的剧目被众多剧种移植上演,并深得广大观众喜爱。但杨家将故事在官方的正史中却鲜有记载,然民间却极度盛行杨家将的种种事迹。

中山大学的康宝成教授在其《戏里戏外说历史》一书中就杨家将故事专列“杨家将戏曲与宋辽战争”一章,考论其故事及所产生的剧目,并由此得出“杨家将故事一大半都是虚构的”。

自然,戏曲剧目就更多的恐怕都是杜撰了,但这并不影响杨家将戏曲剧目在中国戏曲舞台上的大放异彩。家国情怀、保家卫国和人类的爱情一样,都是永恒的主题。家国情怀历来都是文人墨客笔下所弘扬的道义,亦如“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豫剧《五世请缨》在“拜寿”一场中设置了戏剧情境,并由此产生了戏剧冲突;在“接令”、“校场”、“出征”三场中完成了请缨,并由众女将随佘太君挂帅出师西征,浩浩荡荡的诠释着保家卫国的圣神使命和责任。在自由转换的舞台时空里,情感炽烈、冷暖的胶着;在起承转合的叙事中娓娓抒情;在扣准观众的心理期待中牢牢的把握住戏剧的节拍,从而到达观众与戏剧中人物同呼吸,共命运的情感共鸣,博得观众掌声的同时满足观众的审美期待。

在一个国运动荡的大时代背景下,再铺陈以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本就有俱有了历史的厚度和强烈情感的倾向性,这样的戏就不会缺少戏曲本来的魅力。国家存亡的关头,一个足以扛得起、保得住社稷的家门,实实的能给民众创造期待,能给戏剧创造绝对的张力。

故由此构建的戏曲《五世请缨》,能完成观众和历史的双重任务,这是编剧的天才创造。然在笔者看来,这出看似令人愉悦的戏,却出处彰显着浓厚的悲壮之美和伤感情愫。当赵氏的江山出现危机,她们依然要披甲上阵,她们不能也不可能不冲锋陷阵,一则是只有她们才能保得住赵氏的江山。

二则是已经在边关临危的人是他杨家的子孙,这是最重要的,所以于理于情,她们都放不下、推不掉。戏在为太君的“拜寿”中开始,舞台上营造的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一片祥和的“天波府”的景象。

杨府的上上下下,尤其是那些遗孀们沉浸在快乐之中。她们着服鲜艳、笑口盈盈,彼此与太君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熟不知,悲从喜中来,边关的孟强突然到来,告知穆桂英边关军情。这一刻,就已经暗示遗孀们的命运再次和战争挂钩,也许身为杨府的女人们,她们逃不脱战争的漩涡,或许这就是宿命。

往后的舞台开始呈现悲情,等“接令”一场过后,杨府的遗孀们再次出现在舞台中央时,她们已是个个披甲,于“校场”中枕戈待旦,随时出征。此时的舞台调度很是宏大、很是有气魄,舞台上满是披甲的女武将,这种充满霸气的舞台气氛充斥和吸引着观众的眼球,笔者不知道此时其他的观众是何种心情,然笔者的眼中却满是泪水,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他们是女人,是杨府一个个马革裹尸后男人们遗留的女人,她们不该再次被拉入战争,哪怕是道义再正直,哪怕是亲情再纠缠,不应该让她们披甲上阵了。赵氏的江山需要男人去守卫,她们的亲情需要别的男人去解救,但是她们依然披甲等待,等待随时出征。她们最后还是出征了,在赵氏皇帝的圣旨授权下,在大宋百姓的期望下决然出征了。

百岁的佘太君捧着“帅印”,披着铠甲;穆桂英手执“令旗”当着先锋;其他的遗孀们包括小满堂,“五世”老少一起踏上了出征的道路。与其说此时舞台上是浩浩荡荡的戎装出征壮景,还不如说是满满的戎装下的悲壮,这悲壮是杨府遗孀们戎装下的美,这美美的让人心碎。

杨家将的故事或许不曾如舞台上这样过,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观众喜爱的是戏曲里的人,以及他们的事,观众乐于并痴迷于戏曲的爱恨情仇。当历史的尘埃落定后,戏里的杨家将故事悲也好,乐也罢,一切都是观众的情有独钟。

记得萨特在《想象的事物》一文中说过:“真从来不美,美是一种只能符合想象的价值,这种价值的基本结构中包含着世界的虚无化”。是的,真从来都不美,美只如《五世请缨》里的浪漫主义情愫,但这美是戎装下的悲壮之美,这美让人心痛。

另此剧的导演、表演、舞美、音乐、灯光等二度创作配合很是默契,并有不少创新,集众家之所长共同创造以一出视觉盛宴。导演能充分把握戏剧基调和情绪,统筹全局。表演上更是不乏出彩之处,扮演穆桂英的演员更是值得一说,她集青衣、老旦、刀马旦的表演于一身,将此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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