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要展现出一个大家共同向往的剧情,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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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生活中,总有一个美的追求。人们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是穷是富,无论是哪种工作、哪种行业……总想一天一天好起来。这样在人们的心目中便想寻找一个方向一理想的榜样模式;寻找一个借鉴一历史上曾经有过的事实,甚至在传说中的基础上加以塑造的素材,更甚至在理想中创造一个莫须有的神话故事,如对功臣孝子、仁人志士的钦敬与仰慕,对邪恶的鄙弃,对珍贵文物的爱护,对疾病邪祟的惩治,总之是个美好想象中的美好的典型。把它拿出来,摆在大家面前,让大家都看看,为的是取得一个共识,一个共同的追求。思想如此,生活如此,戏曲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表达人们美好愿望的载体,为此,欢乐、愁苦、健康、病态……都为艺术的表现提供了典型的素材。因此,戏曲中必然要展现出一个剧情来,而这个剧情必须是一个大家共同向往的、大家承认的、大家欣赏的。要满足这个要求,必须有人物与情节。中国戏曲中的故事情节只是一个大概的线索,这个线索常常是人所共知的、极其简单的。甚至可以说,中国戏曲不太注重故事情节,也不太重视人物的个性化特征。中国戏曲的语言也极为简单,它对人物的勾勒就像水墨画一样,是粗线条的。一是道白,二是唱词。道白即念,用说话的形式体现,可以自语,也可以对话;唱词用歌唱的形式表现,即唱。唱词属于诗体语言,讲究和辙压韵,或五言,或七言、九言,是诗体语言的发展和演化。而道白也讲究声律和节奏,讲究抑扬顿挫和声调的变化。因此戏曲的语言,是对古代诗歌的继承和发展。而中国戏曲的语言还带有一种社会说教的性质。中国戏曲中的唱腔形式、表演形式和舞台形式,也都趋于类型化。这种类型化的表现方式,较为充分地说明了中国的传统观念和民族趋同性思维的传统。例如《四郎探母》,从杨延辉上场便说自己家里的事儿,以后谁上来都会叙述一遍,岂不重复?但其重复自有它的历史根源。过去演戏是在野台子上,离观众的距离很远,观众看戏很随意,一会儿走了,一会儿又来了,因此需要重复,这个人物叙述一遍,随着剧情的发展,那个人物也要再叙述一遍,以加深观众的印象。虽然从文词上看是重复了,但在叙述方式上却有所不同,各有各的趣味,各有各的曲调。一出戏中,必然要有演出中的人物,没有人物就构不成情节。京剧《四郎探母》剧照为此,人物是中国戏曲表演体系中,完成一个情节的主体,必须把他放在第一的位置上。中国戏曲艺术中取材最方便的是历史人物,但中国戏曲中的故事情节与历史史实、戏曲人物与真实的历史人物,一般不会完全相同,为了戏的需要,总要加以升华,使之成为一个典型的形象。中国戏曲中的人物是类型化的,观众所看到的某一个人其实就是某一类人,某一个人所说的话可以代表某一类人的思想,某一个人物的经历就是某一类人物的经历。戏曲中的一些形象,假托神话而出现,如白蛇、青蛇,如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作者又假托这些形象,阐明了人间的道理。也有一些人物是历史上真有其名的人,但他们都在原型的基础上,被作者赋予了新的形象,一种作者要赋予他的理想的形象,这就是人们所向往的形象,也正体现了艺术上的理想形象。在我国戏曲里,有许多活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但却不知道作者、创作者或塑造者是谁,因为这是一种集体的创作。许多活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经过多少演员、经过多少次的舞台实践、点点滴滴汇集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个比较固定的艺术形象。这个形象,活在人们的心目中,远远超过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例如《借东风》中的鲁肃,甚至可以超过被不厌其烦的加工创造的小说形象,例如《失空斩》中的诸葛孔明,也有着绝对不能代替小说形象美的林黛玉……总之,中国戏曲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包含着创作的作者,包含着度创作的演员,包含着观众的接受。因此,中国戏曲的形象,是群体的创作,是群体的舞台表演的结晶,使她可以更便于完善、完美,使她永远活生生的拥有灵魂。在戏曲中,一个文学形象在不同的艺术家身上,可以表现出气质上的不同。如:马连良的宋士杰,老到成熟;周信芳的宋土杰,市井老辣;奚啸伯的宋土杰,斯文稳健。人物不尽相同,但都给人以可信可赞的艺术生命。《群英会·借东风》剧照如对于曹操的塑造,在郝寿臣那里是雄才大略、器宇轩昂而深谋难测;在侯喜瑞那里则是玄机内敛而诡谲多诈。但郝寿臣和侯喜瑞都各自展示了曹操的器字脱俗,令人有敬、有爱、有畏、有恐,这是不失历史真实的成功的艺术创造。因此在中国戏曲中,又有一一个艺术人物的世界。或假托历史真实人物,或另外编撰了一些人物,甚至是神鬼妖狐,这些艺术人物构建成了一个艺术的世界,反映现实,服务于现实。中国戏曲带有极大的娱乐性,使人在精神享受中不知不觉地明白道理,懂得“大义”,得到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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