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戏曲中的丑扮正面形象,生旦净末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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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作者还珠格格驾到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丑扮正面雷茂奎豫剧《唐知县审诰命》中的县官唐成是个丑扮好人。吕剧《逼婚记》中的县官是个丑扮好人。河南曲剧《卷席筒》里的苍娃和陕西眉户戏《屠夫状元》里的胡山,也都是丑扮好人。最近上演的京剧《徐九经升官记》里的徐九经又是一个丑扮好人。有人说,戏曲中的丑角演的都是坏人,用丑角来扮演好人,给好人脸上抹个“豆腐块”,不是丑化了正面人物吗?其实,戏曲中每个行当所扮的人物都有好人和坏人,抹“豆腐块”的丑角不一定就是坏人,而且可以说大多数还是好人。这似乎很奇怪,但只要仔细一考查,就会发现它实在是一个饶有趣味、值得深入探讨的艺术课题。《卷席筒》剧照“丑”而不丑要讨论丑扮好人的问题,必须首先弄清这个“丑”的概念和规范。丑,在我国戏曲中指的是角色的行当,丑扮即是指人物的外形点化(俗称豆腐块)和表演动作的夸张性(滑稽)。这里的“丑”,不是日常生活用语的意思,更不是美学意义上的概念。美学中的丑,常常是与滑稽联系在一起的。车尔尼雪夫斯基指出,丑是滑稽的根源与本质。他说:“只有当丑力求自炫为美的时候,那个时候丑才能变成滑稽”(《美学论文集》页)。《逼婚记》剧照在西方戏剧中,丑角所扮演的都是愚蠢的、丑恶的人物,其审美效果是尖锐的揭露与辛辣的嘲讽,是美对丑的否定。而在我国的戏曲中,除了丑扮坏人(此文暂不讨论这个问题)大体相同于西方戏剧中的丑角之外,还有更为复杂的另一种形态,即丑扮好人。在这里,丑扮只是给人物脸上抹了“互腐块”,造成一种滑稽的外形特征,却并不一定表示人物形貌的丑陋。在审美感受上,人们并不觉得他们丑,反而觉得可笑可爱,这样的滑稽可说本身就是一种美的形式。用滑稽的外部特征(丑扮)来表现人物高尚的品德,把滑稽感和崇高感揉合与交融起来,导致一种积极的、愉悦的审美感受,这是我国戏曲特有的表现手段,独树一帜,是世界戏剧艺术中绝无仅有的瑰宝。车尔尼雪夫斯基头部雕像戏曲行当的划分戏曲行当的划分,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因之丑角既可以扮演坏人,也可以扮演好人,在某些剧种(如昆曲)中,由于丑与副的分工,丑扮角色不少都是好人;丑扮好人由来已久,且有方兴未艾之势;丑角脸上的豆腐块,主要用以象征人物的幽默滑稽,并不一定是对人物的丑化。王国维在《古剧脚色考》中论述角色与所扮人物的关系时说,……国朝以后,如孔尚任之《桃花扇》,于描写人物,尤所措意。其定脚色也,不以品性之善恶,而以气质之阴阳刚柔,故柳敬亭苏昆生之人物,在此剧中,当在复社诸贤之。上,而以丑净扮之,岂不以柳素滑稽、苏颇倔强,自气质上言之当如是耶?王国维头部雕像民间艺人柳敬亭具有崇高的民族气节,刚烈正义,乐观豪放,多才多艺,幽默诙谐,所以丑扮。这就说明,丑除了扮演下流坏人,还扮演滑稽风趣的人物。能指出滑穭是丑角的质的特征,这就由丑的外形点化进而捉住了丑扮好人的依据和本质。若是以滑稽作为丑角人物的特征,其渊源直可追溯到周秦时代的俳优。古代的俳优,能唱善舞,巧言便敏,常在调笑之间讽刺时弊,规劝进谏。夏之侏儒,是短小的优人缘戟以为戏。楚之优孟,假孙叔敖之衣冠举止以谏楚王。秦之优旃,用诙谐戏谑使秦始皇与秦二世省悟,废止围猎和漆城。汉武帝时的郭舍人,据说“发言陈辞,虽不合大道,然令人主和悦”(《史记》)。秦二世遗址公园至唐代之“参军戏”,宋代之“滑稽戏”,无不寓讽谏于滑稽之中。侯宝林同志认为从周秦的俳优到唐宋的参军戏,乃是相声的始祖(见《文艺研究》年3期)。而我们从角色的滑稽特征而言,则认为是丑角行当的雏形。其角色任务,大多是讽刺时政,劝善惩恶,可见此类丑扮人物多属正面形象。从丑角的质的特征是滑稽的角度来看,我国戏曲中丑扮好。人由来已久。而从现代戏曲中丑角演员,往往需要身怀绝技,也可以看出古代“百戏”中杂耍所遗留的痕迹。艺术实践进行考查从我国戏曲产生、发展的历史和戏曲表演的艺术实践进行考查,关于好人何以丑扮的问题,似乎可以得出如下认识:其一,这类人物大都憨直正义,蔑视权贵,智慧出众,能言善辩。为了突出他们的优秀品质、奇才绝技和滑稽可笑的形象,宜用丑份。俳优雕塑其二,他们一般都是地位低微的市井下民,这是封建社会最受压迫,最被人瞧不起的小人物,丑扮此类人物正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阶级歧视的痕迹。比如《水浒》戏中的渔民阮氏三弟兄,《屠夫状元》中的屠夫胡山,《茶访》中的茶博士,《女起解》中的解差崇公道,《秋江》中的老艄翁,《下山》中的小和尚,《卷席筒》中的苍娃等等。其三,从人物的造型来讲,古代的侏儒,身材短小,供人取笑。唐宋之参军,老是说错了话,以致总是遭到苍鹘的戏笑或捶打,因而形成了丑角的外形特征。后世戏曲行当的发展,既丰富了丑角的扮演对象,却又沿用了丑角的外貌造型,因而出现了丑扮各种正面人物。比如,或因其身材矮小而有武大郎之丑扮;或因其武勇过人,怀有吃火绝技而有时迁之丑扮等等。参考资料《戏曲研究第九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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