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乃作者还珠格格驾到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民间戏皮黄在走向雅化的时候,各地的民间戏曲迅速媚起。有的剧种,受到京、昆形式和西方戏剧文化的影响,开始向城市发展,与皮黄争夺观众。有的剧种,则以自身的优势,固守着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地盘,使皮黄、话剧等打不进来。近代地方戏剧坛,占据了最大的空间,多彩斑杂,美不胜收。本文拟从剧本文学和舞台演出两个方面去探讨近代地方戏的形式特点,其间难免以瑕充瑜,挂一漏万。皮黄腔剧照近代地方戏剧本文学探微,近代地方戏的剧本,大致可分为小戏与本戏两种形式。其中小戏大都带有口头文学的色彩,本来并没有固定的剧本,更能反映出民间戏剧的风格特色。本戏则是经过文人加工的作品,有的完全是文人独立创作而成。虽然如此,由于作者长期在下层生活,所以即使是本戏,依然与主要活跃在城市舞台的京、昆等剧种迥然有别。民间戏剧小戏民间戏剧中的小戏,有的直接脱胎于说唱文学。例如许多剧种都上演的《小二姐做梦》,以一人扮多角,明显带有从曲艺演变而来的痕迹。该剧的剧情是:一个十九岁还没有出嫁的姑娘(即小二姐),埋怨爹妈至今没给她找婆家,耽误了她的青春。当晚她梦见爹妈让她嫁人了,小二姐坐着花轿,前呼后拥,吹吹打打到了丈夫家。丈夫长得很漂亮,对她也很体贴,他们拜天地,入洞房,进帏帐……到此突然传来猫叫声,惊醒了小二姐,原来是一个“南柯梦”。《小二姐做梦》剧照在演出时,演员一会儿模仿小二姐嫂子的口吻同她开玩笑:“小妹妹打罢新春才十九岁,咳,我的天爷呀,寻一个女婿有六十多!”一会儿模仿她的丈夫劝她少吃少喝:“要是喝坏了身子可咋做活?”当然更多的是以小二姐的身份,边念,边唱,边做。她拉开轿门往外看,看见许多亲友,“又有男又有女,闺女小孩儿大小伙,还有个白发苍苍老太婆,又是笑,又是说,嘴里不住乱吆喝。”民间小戏的主要特点是:篇帼短,角色少,结构简单,情节集中,语言通俗活泼,生活气息浓郁,黄梅戏《夫妻观灯》要算是一个有代表性的剧目。据陆洪非《黄梅戏源流》说,这个戏在辛亥革命前已经流行。剧中只有两个人物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元宵节去看花灯。初进城时,各种花灯会令他们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东也是灯,西也是灯,南也灯来北也灯,四面八方闹呀闹哄哄呵。走进一看,才分得清楚。接着,他们又把花灯与自己的生活进行联系:这个戏,在演出中载歌载舞,气氛热烈。很显然,与独角戏《小二姐做梦》相比,《夫妻观灯》则象是从民间歌舞演变而来。《夫妻观灯》剧照民间小戏的唱词,全然不顾格律,本来也没有格律,所以虽然也有唱,但并没有“曲”的束缚。同时,或滑稽幽默,或轻松活泼,或讥讽嘲弄,或慷慨激昂的各种表演,往往吸引观众去看戏,而不是“听戏”。这就是我们在“引言”中所说的:民间戏剧与戏曲中的“戏”较多湘源,而与“曲”则貌合神离。此外,民间小戏中的唱多用山歌、民歌的形式、例如梆子、川剧、楚剧、汉剧、梨园戏以及云南花灯中都有的《小放牛》、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太原秧歌剧《刘三推车》等,都属此类。《小放牛》写村姑要到杏花村去吃酒,迷路问牧童,牧童一定要村姑唱歌,才愿送她去。二人纠缠,对歌。这种形式,来源很早。《刘海砍樵》剧照民间小戏不追求什么“意境”和“韵味”,语言往往直率、泼辣、大胆奔放,有时还带点粗野。如二人转《洪月娥做梦》(情节与《小二姐做梦》略同)中,洪月娥的嫂子有这样的唱词,不是嫂子我夸海口,没有本事不敢说。跟你哥哥过上三年并二载。管保那小孩养,上一被窝。民间地方戏民间地方戏中“戏”的成份既多,就必然要反映在唱词中,以上所举实例,无论何种风格,都可与逗乐、调侃挂上钩,这正是宋以前文人戏曲尚未形成时古代戏刷形式的主要特点。在近代流行的黄梅戏《闹黄府》中,有这样一首《古怪歌》,昨日无事大街行,大街看到大奇闻,一条牯牛四两重,两个老鼠八百斤,三个秀才不识字,四个瞎子看得清。五个跛子跑得快,六个瘸子动刀兵,七个和尚抓辫子,八个尼姑梳乌云,九个哑巴唱台戏,十个聋子、服人、明小义丁周水听得清。其它如绕口令、歇后语、猜谜语等,都大量被用于地方小戏中。《闹黄府》剧照各地区的民间小戏一旦受到城市戏剧形式如京、昆的影响,或经文人加工、完善,便纷纷向大戏、本戏发展。在近代,小戏向大戏发展最快的要数越剧和评剧。早期越剧也是以演小戏为主,因称“小歌班”。“小歌班”上演的《十件头》,又名《十劝哥》,剧情是一位青年妇女劝丈夫学好的事,只有两个角色。小戏《双看相》据说也是原始越剧的形式,情节极简单,写两个走江湖的乡下妇女,到城里看相,碰到两个油头粉面的城市光棍,受到调戏的故事。这是一个小型歌舞剧,仅可演一刻钟。由首到尾,用一个曲调唱下去。可见,早期越剧小戏的文学特色,必与上文所举《小放牛》《夫妻观灯》差不多。紧接着,“小歌班”开始移植和上演大戏。《琵琶记》剧照在他们上演的《琵琶记》中,赵五娘上路时自身叹苦的一段唱词是,一出门来怨老天,二眼珠泪落胸前,三餐茶饭常缺少,四季衣衫不周全,五官生得不象样,六亲无靠实可怜,开门缺少七件事,八字生得颠倒颠,九番三思无用处,实在苦得如黄连。这是越剧在年以前上演“路头戏”时常用的“赋子”。“赋子”的运用很随便,也很混乱。同样的唱词可以用到不同的剧中,说明早期越剧的粗糙和幼稚。但是,在数年之间,“小歌班”便由农村走向城市,艺术上也很快成熟,并趋于雅化。值得注意的是,黄梅戏在向大戏发展的同时,仍然保留了许多传统小戏剧目,和大戏并行不悖,同时大戏也继承了小戏通俗活泼,戏剧性强的特点。参考资料《中国近代戏曲形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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